人的潜能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得到最大释放,当沐婉荷跑到崖边时,虽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但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开始了所有的准备。
当她回头看我的那一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已经明白了。脑海中从被刚刚的混乱到空白直到被眼前这个女人完全占满。
这辈子我从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沐婉荷三步踏过的距离,我脚掌一踩,几乎是一步就跃了过去。
肾上腺素作用下的小腿如同通了电,力量充盈的甚至有一丝涨痛。
奔跑而至的同时,原本立在身侧的木棍也被我顺势带起。
沐婉荷往上跃起到最高点时,我已经赶到了崖边。
过快的速度带来的是更大的惯性,好在我原本就没打算停在此处。
冲出悬崖的一刻,手中的棍子也直冲而去,先我一步穿过沐婉荷的腋下。我卯足了所有的力气夹住棍尾撑住来自棍梢沐婉荷体重的压力。
而我整个人像是脱轨的火车,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冲向了摇摇欲坠的爱人。
沐婉荷下落的身体因为木棍的阻挡,短暂的停顿了片刻。
可这弥足珍贵的一瞬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我松开棍子伸出手一把抓住她黑裙的腰带,用最后一分余力将这个被世俗折磨的支离破碎的女人重新带回了我的怀里。
到此刻,我感觉自己该做的事似乎都已经做完。是啊,她已经在我怀里,生也好,死也罢又有什么关系。我心中满足的欢喜如同赢了整个世界。
这两座山原本就是连在一起,沐婉荷在冲动之下跳的崖,自然不会细细挑选葬身之地。
上天垂怜我们彼此,我们跌落的下方并不是万丈深渊,而是两座山之间的鞍部。
直到我的后背触碰到树木枝叶时,我才恢复了几分神智。
人的求生欲望并不需要理智控制。
我一手紧紧搂住沐婉荷,另一只手试图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虽然只是徒劳,但还是多少减缓了我们的坠落速度。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树枝压断声后,我的后背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
万幸的是,山中多雨,鞍部的土地已经受潮变软。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被撞的七荤八素。
胃里一阵恶心,嗓子眼里也越来越甜。
正当我想感谢上苍不杀之恩时,身体异样的滑行让我心里又是一凉。
原来我落地的地方并不是鞍部中央,而是山侧,湿滑的地面并不能阻碍我们俩伴随着坡度往下滑去。
我一边吐着嘴里腥甜的血沫,挣扎着抬头看了眼下面。
这片山坡应该发生过泥石流。
眼前可见的是一个长数百米的大斜坡,而斜坡到头是平地还是悬崖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体彻底躺平,双腿歪曲,用自己的后背当作滑板,用登山鞋仅有的摩擦力减缓速度。右手则如刚才一样,扑捉着一切能抓的物体。
而我的左臂似乎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它成了我身体唯一被上了锁的部分。坠落也好,滑行也罢,都没松懈一分。
山坡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有裸露的石块,坚硬的草根。
我都只能咬着牙用后背接下了。
双脚的脚跟深深陷进了泥土中,自上而下划出两道减速的浅沟。
在强烈的意志支撑下,我终于在斜坡的终点,把速度降到了力所能及的最慢。
但还是无法避免彻底滑出坡去,事到如今只得听天由命。
再次腾空的那一刻,我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把沐婉荷紧紧抱在怀里,尽可能的扬起后脑并闭上了双眼。
心中祈求道,老天爷,你也该上班了。
老天爷很快就给了我回应,因为这次下落的时间非常短促,短到我还没做好准备,后背就着地了。
而且这次落地,我并没有感到想象中的疼痛。
究其原因,可能是我的后背已经完全麻木了。
在确定我们已经平稳的躺在地上后,我心中那股气也渐渐泄完。
这一次,我真的把自己身体的潜能开发到了极致。
看了眼怀里的沐婉荷,她应该很早就晕了过去。此时就那么坦然恬淡的躺在我的身上,嘴角似乎还在微微扬起。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我无奈放弃了想要起身的想法。
因为此时的我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还能动的肌肉。
后背失去了所有的触感,就像是垫着一块被水浸湿的棉被。
确认安全后松开的双手,也再没有一丝力量。如同断臂一样倒在身体两侧。
除去身体的完全失控,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句,嗓子眼不知道被什么堵的死死的,只够勉强喘气用。
我开始有些害怕,我不会就此全身瘫痪了吧。
不同于小说和电视上演的那样,坠崖或坠楼逃生的人们都会晕死过去。我除了身体“死”了以外,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
不管怎样,我救下了沐婉荷,自己的妈妈,自己的爱人。
就像是热血动漫里主角击败强敌重伤倒地后开始思考人生一样。
这片刻的安宁也让我再次去梳理我和沐婉荷的种种。
直到现在,我想我已经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跳崖寻死。
因为她心中的创伤从未真正愈合,这三年的幸福只是一层遮蔽阴影的假象。
她只是逃避了三年,却不是解脱。
哥哥的离世以及今天的一切让她长久压抑的痛苦瞬间到了顶点,她傻傻的寻求了最直接也最愚蠢的解脱方式。
她看了人间失格,看了小王子,可能还看了别的什么。
可这些书于我而言代表的都是孤独,人性乃至灵魂的孤独。
所以她身为一个母亲却总喜欢把自己塞在儿子的怀抱里。
我越来越觉得,我放弃出国,放弃远处的大学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沐婉荷太需要关爱和呵护了,这些关爱和呵护必须深刻到触及灵魂才能修补她豕分蛇断的心。
父亲没有做到这一点,才给我了这样的机会,而我除了竭尽所能亦无他法。
那无数个夜晚,她挤进我的被子里寻求慰藉,是不是代表着她也把我当成了一个男人而不是她的儿子。
脑中突然出现的念头着实吓了我一跳,但很快我就制止了这愚蠢的想法,她这辈子的痛苦究其源头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口中所说的乱伦二字,她又怎么可能对我有别样的想法。
我和沐婉荷像是隔着长风深谷,近不得,退不舍。
看着被树影遮蔽的斑驳天空,我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觉,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该怎么面对这个我最亲近也最爱的女人。
“嗯……嗯……”怀中的沐婉荷适时的闷哼了一声,打断了我走进死胡同的思绪。
我只能看着她慢慢从我身上爬起来,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可我不想让她看见。否则她一定又会胡思乱想。
我缓慢的吸足了一口气,然后用力从嗓子里眼咳出来。
这下,嗓子里的异物感总算减轻不少,可紧接而来的却是一大口夹杂污血的唾液。
肺部的挤压和抽搐让我终于获得了上半身的控制,休息片刻的手臂也在极度酸痛中恢复了知觉,只是后背还是麻木一片。
我挣扎着在沐婉荷摇晃起身的过程中抬起了上半身。并扭头吐掉了口里的秽物。
这一下几乎要了我的老命,全身疼的像是被搅拌机打过一遍。
“妈……你……没受伤吧。”我用着完全走调的声音拼凑出一句试图让她安心的话来。
沐婉荷攥着小拳头,用力敲了几下脑袋,转而抬眼看着我。眼神自迷离到疑惑最后转至惊骇足足用了十多秒。
“风……风远!”她似乎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又拼命的摇晃了几下脑袋再次看向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我不是……”在环顾了周围的一切后,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你也一起跳下来了?”
我无力回答,只能轻轻点个头。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办!”
沐婉荷突然急切的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眉头完全拧到了一起。
嘴里如同鬼打墙一般转着圈念叨着。
“那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情况……我有一丝……一丝可能不跳么。”
现如今每说一句话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但我始终保持面对她,至少我的前半身应该是完整无缺的。
应该是发现了我说话时候的费力和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沐婉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凑到我身前。
“风远,你别说了,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么。”她抬起手顺着我的肩膀而下,慌乱而无序的确认我身体的完整性。
“我没事……就想……喝点水。”我说着话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条山溪。我想把沐婉荷支开一会儿,看看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沐婉荷顺着我的视线也发现了那条溪流,胡乱的擦着眼泪连忙点头。
“好好,你等我,我去给你弄水来。”
说完赶紧爬起身,可刚站起身突然就左摇右晃了两下,把我吓一跳。
在我还未开口询问之前,她就已经伸手对我摆了两下。
“妈妈没事,只是稍稍有点晕,你等着我。”她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步伐轻盈的往山溪走去。
我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估计她应该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沐婉荷一走,我便鼓足力量想站起来,目前看来后背的伤势最为严重,但骨头应该还算凑合。
果不其然,双腿折起后,腰部稍一用力,就疼的我龇牙咧嘴。而这下的扯动完全复苏了还在麻木中的背部,一股股钻心的剧痛差点让我晕过去。
我咬着牙给自己鼓着劲。不管怎么说,有痛感证明至少不会落下个残疾。
就这样反复努力了许久,直到恢复的点滴力气全部用尽,我也没办法站起身来。
“风远,你怎么了?”沐婉荷匆匆一手捂着水,匆匆跑到身边。
“是不是摔到哪里了,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我没事。”我依旧咬着牙强撑着。
“水,来先喝点水。”
说话间,沐婉荷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几片绿叶交叠在一起的“杯子”凑到我的嘴边。
她的手可真巧,这叶子做成的杯子还挺好看。
我低头抿了两口,清凉的山泉带着劫后余生的快感湿润了干燥的喉咙也短暂冲淡了全身的痛楚。
“啊!”沐婉荷失声尖叫的同时,后背某处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而沐婉荷正对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右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她在喂我水的同时,右手顺势放在我的背上。
“风远……”她带着浓烈的哭腔侧身探头想要看向我的后背。
这一下让我痛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但还是顽强的伸出手探到她的后脑勺,凭着下落的惯性将她的脸带入胸口,低垂下脑袋抵住她的头顶。
气喘吁吁的小声说道,“别看……”
沐婉荷原来还想挣扎一下,但似乎是想到我现在的状况,转而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趴在我的胸口嚎啕大哭。
“都是我不好,我算什么妈妈,总是拖累你,总是让你来保护我,你明明才刚成年,可我却……”
“别……说了……我不爱听……”我用手指轻轻压了下她的后脑勺,止住她的话柄。
刚刚那一瓢清水下去,我总算是恢复了完整的语言能力,虽然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要用尽残余的气力。
“今天我们是出不去了……得找地方休息……度过今晚。”说完,我轻轻扶着沐婉荷,借着她双臂的力量,再次尝试站起来。
这一回身体总算给予了响应,可虽然站了起来,但身体重心根本没法控制,一步也走不了。
“风远,你别逞强了。”
沐婉荷的声调突然就变的坚毅起来,她举着我的双手转了个身,膝盖弯曲,瞬间把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略显单薄的身体上。
“妈……你干嘛……”
“风远,没事,妈妈背你走,等找到了地方你再好好休息。”
沐婉荷憋足了一口气,彻底把我背了起来。
我一八五的身高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为了彻底背起我,腰几乎弯到了底。
即使如此我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她还是左右摇晃起来。
“妈……你放我下来……你背不动我的……别………”我的脑袋架在她的肩头,无力抬起。
起身的这一下,后背的伤口瞬时被绷紧,话都没办法说完。
沐婉荷双脚左右移动着,找寻着平衡点。
我喘着大气,平复着因剧痛而狂跳不止的心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妈……你别这样……听我的……放我下来……你先去出去……找到人再来救我……不然……不然我们俩都出不去。”
沐婉荷彷佛根本没听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印,一步步往前挪。
“妈……我求你了……你先把你自己救下好不好……不然我不是白跳了。”
我在她耳边费了半天劲好说歹说,可她依旧一言不发,艰难的往前走,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婉荷!你怎么这么犟,你这样天黑下来也走不了多远,万一有……”
“你给我闭嘴!”沐婉荷突然出声压住了我有些焦躁的情绪。她停下脚步,使劲弯腰,把我又往上移了几分。
“我是你妈,我绝对不可能把我儿子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岭的。我就是爬也要带你一起出去。大不了我就和你一起交代在这,我不后悔!”
“可……哎!”
她的脾气上来了,就算有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和肆意生长的藤蔓植物。
我感觉似乎随时我们两都会栽倒在某处,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可沐婉荷下脚的每一步都稳如磐石,为了支撑我的身体不滑落下去,她的双手玩命扣住我的大腿。
照顾了她三年,我彷佛已经快要忘记了她那令大男人都会汗颜的意志力。
虽然我百般的不情愿,但此时我伏在沐婉荷的身上,闻着她熟悉的体香,身体还是在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以至于根本不知道何时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可能是太过于虚弱,感觉自己睡着和昏迷差不了多少,完全没有任何潜意识的活动。
嗓间的一股微凉让我的意识有了一丝复苏,六感时不时的也在归位。
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个异常柔软而温热的东西顶开了,紧接着便是一阵清凉沿着舌尖划过口腔顺进喉咙里。
这带着淡甜的滋味应该是水吧。我努力想睁开眼,可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眯开一条缝。
入眼可见的一双闪亮清澈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楚楚动人。
眼睛主人的脸庞与我仅仅几寸的距离。
似乎是发现了我微睁开的目光,沐婉荷迅速的移开了脑袋,而原本贴于我嘴唇上的温热也随之消失了。
我茫然的看着沐婉荷,大脑的各项处理能力显然还在待机状态。她抬手擦了下嘴,脸颊呈现不自然的桃红,视线也转移到一边。
“你醒了啊,我怕你渴,想给你喂点水,可你又……”
我刚恢复几分的意志在此时再次消耗殆尽,乏力的既说不出一句话,也无法再撑住眼皮不落下。
这时,耳边传来了宛如催眠一般的轻柔软语。
“风远,睡吧,你需要休息,别怕,妈妈就在这陪着你。睡吧……睡吧……”
这天籁的温暖语气彻底抽走了我最后一丝神识,沉寂下的前一秒,我脑中还在想,刚刚眼前除了那张动人的脸,还有白花花的一片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再次苏醒时,感觉也仅仅是一瞬间之后的事情。
睁开双眼,等待瞳孔重新聚焦的短暂时刻,身体的各项知觉也终于真正开始作出回应。
耳边传来的是类似火木燃烧的清脆噼啪声,入鼻的是一股潮湿带着几分腐烂的味道,喉咙却并没有昏迷后缺水的干涩。
等双眼完全睁开,视线彻底恢复后,眼前却是一片昏暗,脚边不远处有一小堆火还在燃烧着。
四周稍稍观察了一圈,这里应该是个类似山洞的地方,洞口外漆黑一片。
不算明亮的火光在提供黯淡照明的同时也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我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后背还是感觉有些疼痛,但明显轻了很多,手臂和腿部也可以正常活动和弯曲了。
没想到,沐婉荷真的带着我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找到了一丝生机。
可能是为了我的后背伤口能够透气,我是侧身睡的。刚刚脸对着的是洞里的天花板。我活动了下脖子,侧过脸,看向我身旁的方向。
这是?我有点不能相信我眼前的景色,抬手轻揉了下眼睛又仔细看了下。
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知道为什么我一睡醒,直面的居然是沐婉荷裸露在外坚挺饱满的乳房。
我伸手掐了下自己,想确定是不是还梦里,可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沐婉荷的乳房我只见过一次,可那视觉冲击早已经深深埋在了心里。
这如同水滴的饱满形状,娇小可爱的乳头,还有因为侧睡挤压而呈现出的诱人沟壑无一不在像我证明我所看到的一切。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沐婉荷会裸着。
观察了片刻后很快就明白过来。
原来她的那条黑色连衣长裙从下摆开始都被她撕了,全部做成了绷带缠在了我的身上。
此时的沐婉荷穿在身上的只剩下两条袖子和偏强能遮到胸部上沿的胸襟,而下身也是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光洁修长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
可能是我后背伤的面积太大,里里外外被缠的像个木乃伊。
感动之余我又有点无奈,就算要包扎也不至于一直撕到胸口吧,而且内衣呢,内衣去哪了。
我低头开始审视自己的上半身,果然,在腹部有一条内衣的带子。
我伸手摸向后腰,那两个内衣的罩杯正紧紧的贴在我的腰上,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还有东西。
看来应该是那里的伤最严重了。她的内衣给我绑上倒是紧的很,扯都扯不下来。
不用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滑稽透了。
上半身裹的像个粽子,下半身只穿了条平角内裤。
还好我喜欢穿比较宽松些的内裤,勉强还能算是个小短裤。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世界上最诱惑的身体就这么袒露的横在我面前。
我根本无法控制的视线望向别处,这时我才知道,之前我心里做的那些斗争,那些抵抗,在这美人玉体前是多么的脆弱而不堪一击。
这具身体的主人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我还没有开始做思想斗争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我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间,那细腻而柔软的手感带着温热一举击溃了我仅存的意志。
自打出现第二性征以来,我的小弟从没像今天这么坚硬过。
从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身开始,我的手指宛如有了意识,轻轻划向腹部,在她小巧肚脐的外围情不自禁的转了一圈后便开始攻城略地般的往上升去。
指尖触碰到胸部下沿的时候,我连呼吸都停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指的动作。
食指顺着乳球的下侧滑倒上方,拇指则轻轻托住了乳基,整个虎口完整的陷进乳房下部与身体的交界处。
虽然我的动作足够轻柔,可还是引的那娇挺的乳头轻颤了一下。
我停在原地只是轻托着沐婉荷的饱满乳房。
因为这几下动作简直比练上一天的功还要累,下身硬的都有点痛。
为了不让自己憋死,这停顿的空隙间,我匆匆呼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即使我想抽手而去做个正人君子,身体也完全不会答应。
手掌自下而上根本不需要大脑控制,划过那颗诱人的果实,完整的附在了乳球上。
我的手还算挺大的,可还是没办法完全握住。乳头调皮的在我手掌间左右滑动,逗得我心痒至极。手部的动作也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按下松开,柔软的乳肉瞬间就弹回指尖,一来一回的绝妙触感让我之前所摸过的所有女性乳房全都黯然失色,色心一起就是无间地狱。
我控制着手掌缓慢旋转着揉弄着那许久未曾有人染指过的绝美玉峰,像是在把玩一件珍惜的藏宝。
与之同时,整个身体也在逐渐往沐婉荷的方向靠近着。
那股摄人心魄的柔软手感点燃了心中隐藏最深的一处火种。于是这片大火开始熊熊燃烧。
爱让人坚定,欲使人迷失,我第一次对沐婉荷有了最原始的占有欲。
我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有这具身体,拥有这具身体主人的一切。
我根本不能接受任何其他人再来触碰她,甚至看一眼都不行。
我的雄性本能在此刻被激发到了最高。荷尔蒙完全控制了一切思维。我仰起头看着睡的正熟的沐婉荷,一边紧握着她的乳房,一边吻向她的唇。
沐婉荷的唇亦如既往的惹人迷醉,这是第三次亲吻她,可我依旧兴奋的无法形容。
那淡淡的香气和饱满的朱唇,即使是最毒的药,我也想要一口吞下。
我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她应该属于我一个不是么?
她应该是属于我的,只有我能让她幸福。
恍惚间,我完全投入了这场情欲的战场中,任凭欲念的火焰将我燃烧成灰。
我甚至不在乎她会不会醒来,我们紧紧贴在一起,忘我的唇齿交缠,我轻巧的捉住她口中的香舌,由舌尖细细划过,允吸着她的甘汁玉露。
我的手掌便像是征伐领土的大将军,温柔而贪婪的将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抚摸了遍。那两团酥乳则成了我甘愿为之而死的温柔乡。
很快,我就不满足这样的接触,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彻底拥有她,我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我输了,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输了。
就在我的手蜿蜒而下,触碰到她内裤的神秘禁地之时,沐婉荷突然在我的怀中打了个寒战。我松开她娇嫩的嘴唇,这才发现她的眉头皱的很深。
理智短暂的回归,我突然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很烫,而且烫的很不正常,我赶紧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果不其然,沐婉荷在发烧。
似乎是我的手掌微凉,让她觉得有些舒服,她恍惚间抬起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无力的握住。嘴里突然开始呢喃着,我不禁凑过耳朵。
“风远……别怕……妈妈在这里……在这里……”
听到话的那一刻,理智大军带着千军万马顿时杀了过来。心头的欲火熄灭的速度之快让我从刚刚的亢奋突然就变的有些寒意。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落下,直到滴在手背上,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么多年,她总是把自己团团围住,不给任何人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可现在,她近乎赤裸的躺在我的身边,却睡得安心而坦然。因为我是她的儿子,她确信的唯一不会伤害她的人。
而她松开防备把自己交出去的信任换来的却是我肆无忌惮的践踏。
我在干什么,我刚刚居然想要乘机占有沐婉荷的身体,可一直以来,我明明都是想要保护她的,我是想要她抛开不幸,获得幸福的。
这根本不是我爱她的方式,我被自己的恶心和卑劣吓的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支撑着坐起身,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力道之大,嘴角都出现了血腥味。可即使如此,我依旧无法原谅自己刚刚对沐婉荷的轻薄。
“妈,对不起!”
我匆匆擦干了眼泪,连忙站起身,四下搜寻了一番,根本没有一点可以用的东西,而沐婉荷依旧在不住的打冷战。
我心急如焚,思索片刻后赶紧把火堆点的更旺了一些。
随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把她整个人抱起,背对洞口盘坐到火堆前,尽可能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沐婉荷的眉头渐渐平息了下去,又过了片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看着她的脸颊,最后浅浅的吻了她的额头。
“沐婉荷,就让我如此笨拙的爱你吧,从须臾到不朽,从一叶到知秋。”
********************
她在我昏迷的时候,准备了水,柴火,松脂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不亏是山里走出去的孩子,野外生存的经验很是丰富。
这一夜,我不断的添着柴火,保持火堆旺盛的燃烧,期间中,再给沐婉荷喂了几次水。
到晨露时分,沐婉荷的体温总算逐渐降了下去。
等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醒了?”我看着她睁开眼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轻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沐婉荷依旧缩在我怀里,似乎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说呢,只想着照顾我,都不管自己么,昨晚烧的那么厉害,我都被你吓死了。”我假意数落着她,然后抱着她站起身。
“哎哎……你要干嘛。”
我走到她用干草搭起的床铺处,轻轻把她放了下来。
“还能干嘛,抱了你一夜,我手都酸了。怎么样,还难受么?”
“你抱了我一夜?不,不难受了。”沐婉荷低着嗓子揉了揉自己的脸,随后突然发现了自己袒露的胸膛。
连忙转过了身子,四下到处摸索着。
“妈,你找什么啊?”
“你,你别过来!”她一手狼狈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依旧想要找寻可以遮羞的东西。
“妈,你别紧张,该看的昨晚我都看到了。”我小声嘀咕着。
“白风远,你这个色狼!”沐婉荷说话的语气都快要哭了。
“嗯,嗯?”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会骂我是色狼?而且这口气陌生的足足让我愣了半天。
但不管怎么样,沐婉荷目前这个情况的确是我造成的。如果这样出去被别人看见了,我还不得发疯。
顾不得解释什么,我能帮着赶紧想办法,突然我看到了被扔在洞口的一块破布,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我的那件衬衣,后背已经成了破布条,而前胸还算是完整。
一旁是我的长裤,屁股也被挂烂了,一条裤腿从上到下都开了口。
看来就衣服还有点用,脏是脏了点,不过眼下也没得挑。我三下五除二,把后背带血的布带撤掉,留下前片,然后走到沐婉荷身后。
“妈,你用这个先遮一下。”
沐婉荷小心翼翼的回头,满含委屈的看着我。
然后轻手拿过了我手里的布块,赶紧围在了胸前。
我蹲在她身后,把两头系在一起,算是做了个简易的抹胸。
“好了,妈对不起啊,昨晚你烧的太厉害,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你别往心里去。”
沐婉荷整理好上身,转过身来又瞄到自己裸露的大腿和翘臀,这完全就是比基尼样的装扮。
一时间嘴角又拉了下来。
“我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这个样子,太不要脸了。”
“沐婉荷,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什么不要脸,这不是特殊情况,那照你这么说,我在你面前,把女人的内衣背在背上,那何止不要脸,简直就是变态么。”
说完,我还特地转了身,展示我身后的腰间的罩杯。
沐婉荷捂着嘴噗嗤一声就笑了。
“所以啊,咱们能捡回一条命,就不要再拘小节,你就当在海边穿着泳衣。至于昨晚,被我看见总比被别人看见好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我又想到昨晚轻薄沐婉荷的那一幕,顿时没了底气。
沐婉荷揉了揉头发,红着脸问道,“那你怎么样了,还疼么?哎,你脸怎么回事。”
沐婉荷似乎是发现了我脸部的红肿,赶紧爬了过来,用手抚摸着。
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握紧,有些心虚。
“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下。”
沐婉荷狐疑的看着我,又轻轻刮了下我的嘴角。
“你当妈妈是傻子么,你这明明就是被打的。指印还在呢,说,好好的干嘛打自己?”
“额……因为……”这下我可傻了,脑子转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托词。
“因为发现我照顾你结果自己发烧了,内疚打的么?”沐婉荷有些心疼的反问道。
我嘴上没回答算是默认了,可心里却更加自责。
“你这孩子,可真让人着急,妈妈的命都是你救的,照顾你不是理所应当,发烧不过是个意外。你干嘛不依不饶的非要这么对自己。打得这么狠,是不是缺心眼啊。”
“妈,对不起。”我搓了搓鼻子,小声回应道。她越骂我,我心里反而越舒服,简直有点犯贱。
沐婉荷接着又绕到我背后,仔细检查了下我的伤势。
“那现在背上还疼么。”
“好多了,还有一点疼。不过,你在我背后施展了什么法术,怎么好的这么快。”我活动了下肩膀,除了有些酸胀,痛感已经消失了不少。
“哪有什么法术,我采了草药给你敷上了,这云漓山里到处都是宝贝。有好几种草药混在一起,对这种外伤效果特别好。”
沐婉荷见我没什么大碍,放下了心,转而又开始折腾自己的“抹胸”,无奈她的胸部实在太过突出,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
不是露出一片令人遐想的深沟,就是露出半点饱满白皙的乳球。
这反复整理又让我有点气血上涌。
我赶紧扯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我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又在医药世家熏陶长大,这山里的花草我都熟的很。何况时间也不短了,你光是昏迷就是三天。”
“我昏了三天?”我有点不敢相信,明明只觉得是一瞬间的事。
“你以为呢,就会逞强,你知道你背上那几条伤口有多可怕么。帮你处理的时候,我眼泪都要哭干了。”
沐婉荷总算放弃了胸前那几尺布,抱怨的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啊,妈,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沐婉荷抬头又白了我一眼,“干嘛老是和我说对不起,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我心想,要不是你昨晚发烧,我估计就不是对不对的起的事了。
“好了,咱俩现在这个情况说到底还是妈妈造成的。、你一直是我的守护神,妈妈知道。”
沐婉荷打断了我的支吾,侧脸站起身走到洞口,往外面看了一眼。
“这两天,我没衣服穿都没出去过,周围除了野果也没什么吃的。咱们还是得离开这想法出去。按我的经验,顺着河走是最稳妥的,有河水的地方有村落的可能性最大。”
我看着沐婉荷一字一句的分析着,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完全没有之前的纠缠,痛苦,和忧郁。
难道她跳崖震到了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过眼下她这样的状态总比寻死觅活好的多,我也不必提这茬。
“我们今天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天吧,你烧刚退,待会我出去找点吃的,你休息一下。”
“你的伤也没好全啊,也要休息。还是我去吧,这附近能吃的果子我都认识。”沐婉荷说着就往外走。
我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不行,不行!你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沐婉荷低头皱眉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缠成木乃伊的我。
“看见也没办法了啊,不是你说的,就当是穿泳衣咯,你后背伤的很厉害,不能剧烈运动的。”沐婉荷虽然这么说,但表情还是显得很勉强。
被我看见和被别人看见对她来说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我拽着她,重新拉回到草垛上。
“你想也别想,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不给别人看的。做人得讲信用。”
“答应有什么用,昨晚还不都被你看光了。”
“我肯定不一样啊。”我有些着急的辩解着。
沐婉荷听完我的话,眼神有些复杂,继而就移开了目光,独自坐在草垛上。
“那你快去快回吧。”
“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能多耽搁,毕竟把沐婉荷一个人留在这也不安全。
虽然后背还没痊愈,但是已经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我用最短的时间捡好了晚上要用的柴,多收集了一些松脂油,我们没有衣物抗寒,只能靠火堆。最后又胡乱的摘了些果子带了回去。
“我说我去吧。”沐婉荷拨弄着我摘的果子,摇了摇头。
“怎么了?”
“你不能光看着好看就摘啊,这种果子吃了会腹泻的。算了,你不知道也正常,这山里果子有十几种,能吃的也就那么几种。还是我去吧。”
说话间沐婉荷又站起身,我赶紧按住她的肩膀。
“别别,不就是吃的么。我能解决,你等着。”我怕她反驳,赶紧跑了出去。
既然果子我不会摘,那就干脆弄些肉食得了。正巧刚刚在河边的浅草处看见有鱼。
原本以我的速度,抓几条鱼应该没什么太大难度,可无奈抓鱼的每一个动作都要牵扯到腰背肌肉。龇牙咧嘴折腾半天才抓了两条。
不过好歹晚上这顿是够了,在河边找了块还算锋利的石块简单处理了下,就赶紧回到了山洞。
“没想到你还会抓鱼啊。”沐婉荷看着我手里的鱼也是一脸兴奋,我这三天是都在昏迷,她估计吃那些野果也吃腻了。
“那不然呢,我在师傅家那段时间也没少闲着,摸鱼爬树,撵鸡追狗调皮的很。”我熟练的支起木架,现在这情况只能烤着吃。
“扑哧……我还真挺想看看你小时候那调皮的样子。肯定很可爱,哪像现在,整体一脸严肃装大人。”
沐婉荷蹲在我面前笑着说道。
双腿挤压胸口,那两团白皙诱人的棉花糖都要溢了出来。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起身移动了下位置,侧身对着她赶紧忙乎起来。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人这辈子哪还能没点遗憾。不是有句话么,你的过去我未曾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咱们都往前看。”
沐婉荷停顿片刻,轻声应了个“好”字。
我怕烤不熟,吃了生病,烤了许久才拿下来,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虽然我们两个此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可我的心里却很是安宁。看沐婉荷的表情,似乎也并没有为现状有太多的忧愁。
“好吃么?”我咬了一口,皱着眉问道。
沐婉荷看了我一会,最后还是笑着叹了口气。
“一般般,没什么味道,而且你是不是烤的太过了,还有点糊了点的苦味。”
“我主要怕烤不熟有寄生虫什么的。”我看着手里的鱼也是一头两个大,这味道的确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可口。
“无所谓呀,咱们现在需要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有的吃就成,可没资格挑食。”沐婉荷说完又咬了一大口。
“妈,我觉得你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说?”沐婉荷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手里的鱼。
“我也说不清,就是好像对什么事都看开了一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我尽可能准确的表述自己的感觉。
沐婉荷轻轻用手指摸了下嘴唇,看着面前跳动的火焰,微微出神。
“把你背到这个山洞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看着你后背那一道道皮肉翻卷的伤口,我真的觉得天塌了。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事,绝望的感觉对我来说早就不算陌生。可都比不上这一次,简直要把人撕碎。也是这次我才知道,原来人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是流不出一滴眼泪的。”
我看着此时平静的她,真的很难想象出她当时的处境。
“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血不能流了。于是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扯完下摆的裙子,帮你止住了血。又赶紧跑出去找草药。全部处理完时,我的脑海里还是空白一片。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不敢去想,任何一种关于不好的后果我都不敢想。只要想上分毫,我肯定会先一步崩溃。守着你的那一夜,我明明感觉自己没哭,可眼泪却一直不停的流,就像是多年前那个晚上。”
我放下手里的鱼,握住沐婉荷的手,“妈,我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你没事更重要,你觉得我看开了,也只是我终于明白之前包括以后所有的事与你相比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沐婉荷说完话突然就回了神,淡然的微笑着,又开始吃起鱼来。
我却被她这段话说的心潮澎湃,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吃完后,我们回到洞穴深处,依偎着坐在草垫上。时间还早,我们都没什么睡意,可却都没有开口。
我思前想后,还是挑起来话头,我太想要确认沐婉荷现在真实的心理状态。
“妈,你当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崖呢。我承认他们的话很过份,可你应该也不至于跳崖吧。”
沐婉荷靠着石壁,双腿屈起,两支白玉般的臂膀夹在膝盖上,双手交叠,目光清澈见底。
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迟疑,可不曾想,她叙述的语气居然如此的平静。
“因为她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也曾经无数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从小到大,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死了,所有的痛苦和悲剧就会结束。我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个,我会不会害了你。说真的,即使现在,我还是有些担忧。”
“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
“风远你听妈妈说完。”沐婉荷撤回手搂住我的胳膊,轻轻靠在我的肩头。
“这次回来,我真的没想到是见你舅舅最后一面,这一切太过突然。因为上一次,也就是你五岁的时候,我回来就是因为你爷爷不行了,结果这次又是重蹈覆辙。我累了,我太累了,我真的好想要解脱自己。罗素菲的话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吧,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不是,是我会……不是……”情急之下,我差一点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可说别的又完全不能表达我的意思。
“你别着急,我都知道,发现你一起跳下来,我就后悔了。这次算是妈妈自私,忘记了我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不过还好上天保佑我们娘俩。”
沐婉荷说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但我却笑不出来。
亲人,这个词让我很不是滋味,更像是某种讽刺。
“妈,那你以后不会再寻短见了吧。”我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
沐婉荷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会了,之前我面对罗素菲总是恐惧和内疚,那是因为我欠她的,可如今我已经跳了崖,算是还清了。至于我没死,那是我的儿子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下的。所以从此以后,我不再欠她,要欠也是欠你的。欠她的,我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可欠你的,我却是浑身上下无比的轻松。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沐婉荷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她的表情。她眉宇间的轻松和豁达是我从未见过的。
“妈,和我还说什么欠不欠的。不过,你刚刚说你欠她的,你到底欠她什么啊。”
沐婉荷扭过脸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心里最想问的是这个么?难道不是他们口中的叔侄乱……那什么事?”
沐婉荷卡了一会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但是她的坦然却让我更加放心。
“我相信那肯定是个误会,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我坚定的回应道。
“是么?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相信我?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事,可如果我是被强迫的呢?”
沐婉荷并没有因为我的无条件相信而展眉。
“强迫……”我迟疑了,心里某处柔软的神经瞬间被拉扯起来。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如果真的是强迫,那就更不是你的错了。你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也只是受害者,这并不会改变任何我对你的态度……”
“谢谢你,风远。”沐婉荷终于舒展开了眉头,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件事,我总共对四个人说出过真相,爷爷,父亲,哥哥和丈夫,他们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但只有爷爷和哥哥相信了我。现在我再说一次,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说给我最重要的人听,你会相信我么?”
我抽回被她搂住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把她搂住,一如过往,她自然的前倾脖颈给我的手臂留出空间,侧身挤进我的胸口。
“会!”
彼此的身上都是半裸着,这种肌肤相触的亲密滋生并不是欲望而是一阵慰藉灵魂的温暖。沐婉荷没有一丝的犹豫,随即就开了口。
“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老祖,叫沐敬山,他有一个弟弟,就是我的二爷爷,叫沐敬河。爷爷一辈子都居住在云漓,因为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