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美母回归

        这天朝晨,还没到退房的时间我破天荒的比姐姐起得早,严格来说就没怎么睡觉吧,跑去换好烘干的衣服,再去洗漱路过卫生间门边,想起散落在地上的胶囊药已经被客房清扫员打扫过了,心中有飘过一丝疑问,不过没多想,赶快收拾自己要紧。

        进到卫生间,乌泱泱的,居然看到凌晨被我唾手扔掉的丝袜完美无瑕挂在钢子架上,还熨得平平整整,心想这清扫员阿姨是真懂啊,我取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臭的,就那种泡了很多天的潮藻味,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开水一冲,姐姐的丝袜就这样被消灭证据了,在家不扔是怕堵马桶,在酒店就随便。

        “吓……”

        刚睡醒时候也没觉得多困,反而冲了一遍冷水后开始打瞌睡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立盹行眠的张大嘴巴边揉着脸蛋边走出卫生间,但放下手时就见到姐姐站在纱窗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嘴都没完全合上,半张着正对着姐姐,调调视线兴冲冲叫道:“姐姐!”

        姐姐眨了下桃花眼并无回应,更别说像往常那样走过来搂我了,很豁然的将墙角上的灯打开,也没说话。

        卫间的灯一开,我顿时看清姐姐黛眉倒蹙的玉脸,谈不上生气的样子,但就是有种含嗔的气氛在里面。

        许是木榆脑袋都能感觉到不对劲,我一改乖戾的语气又叫了一次并攧脚走到姐姐跟前,才靠近,姐姐不理睬的与我擦肩走进了卫生间……穷年累月以来我是首次感受到姐姐的冷漠,以前姐姐再怎么闹小情绪都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我的,倏瞬间我也没适应过来,只是心里一疙瘩,楞了几秒钟从对着大厅的方向转回到卫生间里面。

        姐姐弯着腰在盥洗台搓着手指缝,眼神里的焦点却不在手上,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长䄂羊绒衫、束进腰袢里的牛仔裤,因为浴镜底部有灯带,我可以更清楚看出姐姐努唇胀嘴的玉脸敛着不高兴,毕竟和欣欣姐谈那么久恋爱了,女人什么时候赌气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姐姐为什么要赌气我是不知道,莫名其妙。

        我假装也洗手凑到姐姐的旁边,用肩膀磨着姐姐圆润得像没有棱角的香肩,侧目小心翼翼的观察:“姐姐~……”

        姐姐通过镜子看了我一眼就没了动作,我头不动眼珠子死命往姐姐身上瞄,用力过猛了,注意力都跑到姐姐后背上。

        姐姐上身的比例要比倪舒欣稍短那么一些,交换来的就是脚显长,加上此时正弯着柳腰,胸部又比一般女性大得多,微微垂下去的乳房却在其临界点违背地心引力般翘起来;端的异域风情的波浪金发在颈脖间错开,一部分顺着香肩窜到前面,成了不着亵衣胸前突起的小点的遮羞布,一部分散乱到很深的柔韧背窝,金发到肩膀十公分左右为止,由背部的肌肉线条延续着那如丝如绢。

        要说最诱人的地方,还得是微俯着弱柳腰肢后的硕臀,姿势原因拱撅着,并膝亭立得笔直的美腿,竟成苦苦支撑着两团肉球的擎架,尤其的醒目。

        我不敢窥探太久,回溯凌晨赤裸着将姐姐压在身下的场景,也有样学样的通过镜子观察姐姐,小声道:“姐姐,你生气了么?”

        “没。”

        姐姐淡淡应了声。

        我周详一想,姐姐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如果生气她当时就可以推开我,倪舒欣嘴对嘴喂姐姐的时候姐姐还担心我会介意呢,这说不通……“那……姐姐干嘛不理我?”

        “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还搭话,姐姐不应我不就完了?”

        固然只是对待妈妈姐姐的时候,我是有点傲娇的性格,没好气的说了姐姐一句,不过说完就后悔了,姐姐不但不理人,连话都不说了。

        “姐姐~……咱不一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嘛,两姐弟那有隔夜仇哦?”

        我又用肩膀磨着姐姐的肩头,姐姐即不闪躲亦不理睬,上身前倾挨近镜子打理着自己的金发。

        盥洗台高度仅到姐姐小腹的位置,姐姐愈是俯身臀部愈是往后撅起来,拉伸着厚厚的牛仔裤布料竟能见到内衣的勒痕,硬是勒出比裤料高那么一点、厚上那么一些的毫厘。

        姐姐的股沟很深,两片臀瓣贴得又很紧,这就导致中间的凹槽像极了一只大肉桃的缝线,而且凹槽还吸附着一条没完全拉上去的幽黑色拉链,十分诱惑人。

        见姐姐似乎无所谓我怎么样的对她捣蛋,我伸手将拉链提起来,臀尖被牛仔裤裹得更为紧密,中间凹槽陷进去更深,尾端都快展露出直立三角形了。

        应激反应,姐姐娇喘一声挣脱开来,拧着眉额,手按在腰椎后面嗔道:“你干嘛~”

        “拉链……没拉好啊。”

        姐姐摸摸后背确是这么个回事,指尖夹住束进腰袢里的衣角拉了一些布料出来,然后又在置物架上取来一支牙膏,挤一点铺在牙齿上面,动作娴熟骄矜,她身边的弟弟像个空气。

        我敏锐的发现这种小打小闹刺激不到姐姐,于是想到搞点大的恶作剧逗一逗姐姐,但自小刻在骨子里那种对母上大人和姐姐的钦敬又让我慑怯怯,趁着姐姐摆弄着牙刷,我轻轻摸了摸姐姐牛仔裤里的硕臀:“姐姐真长胖了,胸跟屁股都胖了……”

        从小亲昵惯了,姐姐早就适应了姐弟间的嬉耍,对此并没表现出排斥举措,边刷着大白牙边迅速瞥了一下镜子里的我,然后又不鸟人了,阴阳怪气的。

        “姐,你真要减肥了啊。”

        我添油加醋夸夸其谈,不舍得撒手却也不敢摸了,姐姐略垂首刷着牙,眼珠子往上看向镜子,像在瞪人又没有瞪人的怒威在。

        这样缄默一阵子,忽悠就感觉到右脚脚趾被什么硌了下,低头看去是姐姐穿着拖鞋踩了我一脚。很轻,不疼。

        “欸嘿嘿嘿……”

        我蠢萌蠢萌的冲镜子笑,见姐姐双颊映着小梨涡,以为姐姐肯原谅我了,恣睢抚摸着姐姐的硕臀,可还未过几把手瘾,姐姐一个肘顶,推开我之余自己也往右边挪开。

        手扑了个空,我不甘的跟上去将手重新放在姐姐臀部上,姐姐直起腰后臀部没之前那么挺翘,入手的肥腻感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忍不住再动作起来。

        放任我摸了一会儿,姐姐板正身子往前躲避,漱漱口才看着我说:“不准摸。”

        那种对憧憬之物的占有欲与箝制到极限的濒临,我怎么听得进去,手中动作是一刻停不下来:“我看看姐姐是不是胖了。”

        然而这种在以前无比奏效的借口失了灵,姐姐甩开我,张嘴挢舌想说什么却没说的样子,凝视我的桃花眼充满了意味深长,黛眉缓压说不出的复杂。

        我有点怔忪,收手无意识般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戳了戳:“怎么了啊姐姐?我们小时候都这样的啊……”

        姐姐转头看向别的地方,忖量状一会后再看向我,纠结的外在情绪在姐姐玉脸上斟酌了许久许久:“弟弟……”

        “额……”

        “不能对姐姐有那方面的想法……欣欣说得对,你长大了……知道么?”

        原来姐姐察觉到了,不过扪心自问我也没想真做什么出格事,揩揩油总归是可以的吧。

        我装傻道:“什么想法?我没明白。”

        “你……不能对姐姐那样,不能对姐姐色色的……想都不能想,你的女朋友是欣欣……不能这样……好么?”

        姐姐这该死的温柔,谈到这份上了还纤悉不苟的,好像生怕我会不高兴一样。

        熟谙这点,我才没表现出不情愿的态度,但心里面是烦恼的:“这样那样又怎么样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啊,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才是家人啊?”

        “欣欣以后也会是你的家人。”

        不知为何,我从姐姐这句话里听出一丝失落沮丧。

        也就这么一丝姐姐的愁绪,偏就轻易影响着我,我喑哑似的宣告着主权:“这又没什么……凌晨哪次我不是故意的,以前我们不也经常搂搂抱抱……亲亲什么的吗?姐姐都不介意的啊?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啊。姐姐不疼我了么?”

        “姐姐当然疼你了,就是因为疼你才不能让你走错路啊……”我可没脆弱到要掉小珍珠的地步,不过姐姐还是用手一上一下的抚慰着我的肩膀,眉头紧拧哄道:“以后林林还是姐姐的乖弟弟,姐姐还是宠你的好姐姐,只是……就不能再那样就行了,好么?”

        姐姐的态度明显是要和我约法三章了,这要是答应了,将来断不会和姐姐再有进一步的可能,不去允诺方为上策。

        盥洗台的水阀没全部关掉,水流湍急混混沄沄地混乱着我的心智,我逃着姐姐近在眼前的俏脸,但也能感受到姐姐死盯着我,一副非要我答应不可的态度,思前想后唯有搬出老问题来。

        “欣欣姐可以亲你……她可以和姐姐这么亲密,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是借词卸责也是真心想知道答案,我终于开口问道:“姐姐胸部的纹身说今天就洗掉的,根本就没有!我都看到了……姐,你是不是女同?”

        “你说什么!?”

        姐姐黛眉急蹙,不像刚刚那般愁绪萦怀,就很快的皱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从反应来判断,我心里没底,蚊声道:“姐姐是同性恋吗?还是……双性恋?”

        “……”

        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畜力的巴掌,正正掴到我额头上,饶是宠溺如亲姐都忍不住吐槽起我来:“你都想些什么,你就这么想姐姐的?”

        我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反盯着姐姐问:“那纹身呢,为什么还留着?”

        “诶呀!姐姐都说了是贴纸。”

        “我也说过我不是猪。”

        我语句笃定锋利起来,姐姐看我这个样子,别着一脸纠结无可奈何叹道:“你怎么这么倔啊……”

        看着姐姐的侧脸对峙着片刻,我呢喃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姐姐是同性恋……”

        姐姐听到这句话慢慢将头转回来,却仍是蹙着眉,斜眼含春。

        我壮着胆子说:“我宁愿相信姐姐不会骗我……但你这样……姐姐这样要我怎么信?”

        “……你想怎么样?”

        氛围有些压抑沉闷了,姐姐也不傻,见我垂着眼眸,瞬间就知道我想说什么,自问自答道:“你一定要……摸姐姐的胸部才肯宽心是不是。”

        不止眼眸,我现在连头都垂了下去,姐姐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不出声算默认。

        “林林~……”

        姐姐又开始温柔抚慰着我的肩膀,这语调与其说训诫,不如说是哄劝:“我是你血浓于水的亲姐姐,欣欣没说错的……弟弟懂事一点谅解一下姐姐好么?”

        “我过不去心里那关。”

        “那……小时候一起洗澡不都看过姐姐身体了,你记性这么好,都记得吧?”

        姐姐竟试图用咱5-6岁的事儿来唬弄我,亏她想得出来。

        “那时候姐姐有纹身吗?我要摸姐姐胸部又不是为了色色……”

        后面那句我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半真半假吧。

        我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很离谱,但放到姐姐身上,她真的很有几率会答应,原因无它——姐姐实在太宠太惯着我了。

        彼此沉默的闲隙,我小心抬眸打量着姐姐,意外发现姐姐也在打量着我,猛地又低下头……“你等姐姐一下。”

        姐姐说完走到卫生间门边,手抓住门槛往外面环顾四周,然后静悄悄的拉好纱窗门,回来顺道关掉水阀,面对我时玉脸爬着淡淡的红晕:“只许一次。”

        室内了无杂音,我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就一次。”

        “这次之后,你要答应姐姐不能再对姐姐有其它想法了……”

        一如我对姐姐提过份要求有半成把握她会答应,姐姐眼眸里同样装着半成肯定我会答应,我们姐弟间互相太过了解,姐姐自然清楚什么时候提要求我最有可能不会拒绝。

        这不,我阴错阳差的就应了声:“好!”

        以上都是后知后觉,我频频点头半途停下来,耸着脖子就像一个驼背的病人,姐姐一看我这模样笑了,却执意非要我口头上的承诺:“你答应姐姐,姐姐才让你摸……”

        “我说了‘好’啊?”

        “姐姐还不知道你……你发誓。”

        我太着急了,思维完全被姐姐引导着,举手就要应承,又在快要起誓的时候被姐姐拉了下来。

        “不了,发誓对你身体不好。”

        “啊?发誓对身体不好?”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姐姐赓续找理由说:“发誓……对你将来不好,要是真被雷劈了怎么办。”

        我不禁笑道:“那个概率挺低的……”

        “万一……”

        “那不是万一了姐姐,那是百万分之一。”

        “还是不要了……不然你先发誓,姐姐晚些再去给你求个佛……”

        “不是!”呶呶不休毫无依据的话让我失去了耐性,我急道:“姐姐你到底要不要我发誓啊?要不直接让我摸一下胸部好不好?”

        “我是你亲姐姐……”

        姐姐小声重申着,像对我强调她的身份又像告诫她自己。

        我不作声看着姐姐,姐姐抿抿嘴唇往后站开几步,偏着头手抓住上衣腰袢,犹豫一会像将下了重大的决定,衣服慢慢的往上卷起来……

        姐姐就这样,无论我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只要我用希冀乞求的眼神盼望她,不用多久先心软的总会是姐姐。

        黑色的长䄂羊绒衫布料较厚,本身紧绷的衣服,就已经将姐姐凹凸无度的身材揭得足够淋漓尽致了;凹的是平滑不见一丝赘肉的腰腹,凸的当然是胸前一团肥滚滚,但衣服推到小腹的位置,一搦腰肢细,一截绰约的腰部曲线内弯,却能与不成比例的穿着牛仔裤的肥胯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的痕迹。

        我真是低估了姐姐身体的成熟程度,有言说人靠衣装,怎衣服完好套在姐姐身上反拘谨了姐姐的性张力,这羊绒衫真碍眼啊。

        和凌晨姐姐从纱窗门走出来的那次相似,画面宛如慢放,随着白皙玉手抓住衣袢往上提,上身几乎全裸的出现在我视野当中,只是到裹胸的位置时,卷起来的布料堆厚且紧,死死卡住沉甸甸的乳廓不得脱出。

        姐姐停顿了一下,或是出于羞赧,姐姐微仰着头,我见到那僵着的雪颈肌肤一抹喉结从上到下的蠕动过,细细密密的香汗好像也在跳动着似的。

        没开口催促,因为这一刻我明白了A片里面男女做爱前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前戏了,这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才令人欲罢不能。

        一缕重喘后,姐姐继续往上卷着绒衫,不过委实是卡得紧,被迫改“卷”为“捞”,两只大白奶半截露了出来,卷起来的布料如橡筋一样箍压住另一半乳肉,一对柔软利用自身的弹力向两边敞开,胸围竟比套着衣服时还要大上几圈!

        而这关键时刻,姐姐又举棋不定的停了。

        “一定要摸姐姐的胸部么……看看就好了行么~”

        还用问吗,那肯定不行呀!

        姐姐也清楚现在说不让摸是枉费,俏脸楚楚作态,双手防备的按在胸前,虽遮住了衣领上那道紧致的乳沟,却使一对滚圆显得更为耸峙。

        “确认一下姐姐没纹身就行。”

        我不忘坚持给自己的行为找正当理由,但真的真的忍不住去过手瘾了,什么循序渐进的前戏,我去踏马的!

        就要得手距离姐姐几公分时,姐姐抬腿用膝盖顶住了我……

        “姐姐……平时的话可以不算数,这不能反悔哦?”我盯着姐姐道。

        “电话。”姐姐推搡开我,左手拿手机右手将卷起来的衣服拽下来,眉间愁绪不散:“喂……妈妈……”

        听到是妈妈的电话我溘然心悸,一手从姐姐上衣底下探进去,里面死窄窄的,手指活动艰巨,紧绷羊绒衫勒出在里面往上攀的抓痕形状,等我整条前臂都伸进了姐姐的衣服里面,即便轻轻的磕碰那么一下,乳沿惊人的份量还是从指间导来,强烈触觉像接力棒,分毫不差。

        想翻转手腕更好地活动,姐姐小腹往后缩了缩,阻滞片刻,我清晰感受到姐姐上身腹部在踊跃的律动着。

        也对,妈妈经常嘱咐姐姐不要太惯着我,如今却在和妈妈通着电话的时候纵容亲弟弟揩拭自己的身体,别说姐姐了,我本人都有点受激不已。

        “弟弟~”

        突然,姐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摁住扬声器放得远远的,上身搔痒似的挪晃,目光宠嬖而带着哀怨:“以后再说……姐姐以后让你摸……”

        语气还是很温柔的,可据我了解,这都是发飙前的警告,是姐姐下的最后通牒。

        手在姐姐衣服里炙热难耐,有种囚笼里挣扎的感觉,悄悄动了动试探一下,见姐姐不说话不阻止就眼睛瞪着我,陡然间胆壮气粗,手在紧窄的束缚中一路攀,衣服外面看就像一条潜水的吐着信子的毒蟒,越过那高耸的乳背,手掌磁石一般附在肉球的表面之上,而终于,姐姐胸前隔着布料鼓起鲜明的指痕。

        未等我细品摸上几把,姐姐将我的手从上衣里扯出来,大声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姐姐!”

        “我……长姐如母!长姐如母长姐如母……”

        见姐姐盯着脚下的垃圾桶,我有点慌了,连连给姐姐发出告饶信号,可惜黔驴技穷,同一种方法用多了这回不顶用了,姐姐唇一抿,手机随手扔进洗手池,抡起垃圾桶就照脸向我掷来,许是我早有准备双手交叉防守,腹部空挡还是被姐姐一脚踢。

        匍匐着一边格挡一边后退,我被逼到门边的墙角上避无可避:“姐姐……有伤在身!我有伤在身……”

        话落殴打停,我抬头和姐姐那要杀人的眼睛对上,姐姐也许是觉得我还抱有侥幸心理勃然大怒,将垃圾桶捡起来又往我旁边扔了过来,桶子砸到纱窗门,很响,门震了很久也没停下来。

        我那里还敢肇事啊,求饶话都忘说了。

        久矣,姐姐拿起手机气汹汹的说:“我管不了他了,带弟弟回家让妈你管吧。”

        说完挂机走过来,我萎缩的给她让地方,姐姐看都不看我打开门出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血脉压制”,俺又能怎么办咧……

        早上7点钟,还在赖床的欣欣姐被放床上的手机叫醒,我本来想“靠山”起来了,姐姐至少不会在她面前给我太多脸色,然而我笑嘻嘻的走去跟她亲近,欣欣姐也是板着脸不怎么搭理我,想是她为凌晨那件事置气,这下好了,一个还好哄,两位美女姐姐都闹脾气,棘手。

        亏得这赌气境况也没维持多久,7点20分左右酒店的传菜员来送早餐,吃早餐时从姐姐神态来看肯定还在生气,但偶尔会扣掉一些肥肉,夹些肉类放到我餐具里,往常我还敢挑剔一下,这会全进肚子里了,包括我的怨艾。

        今天是周一,欣欣姐高三不用出早操,可吃完早餐比较迟了,她打车直接回学校,我和姐姐先回家,因为家里的母上大人来电话催了几次。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在玄关鞋柜处找妈妈的高跟鞋,怎么说好呢,我很期待见到母上大人,又很怕见到,我想妈妈了,又会想到妈妈的那个问题,处理不好是要挨板子的,妈妈发起飙来比姐姐狠不知多少倍了,而平时总会护住我的姐姐,现在还生着气呢,你说我紧张不紧张?

        偌大的一间屋子此时并不安静,闾里厨房锅碗瓢盆的交击,炉火熠熠,不是那个15平方的开放式小厨房,由正厅里面的灶间传出,副厅到正厅的交壤处,背景墙上的大电视播道着什么史上最美财务部长回市、最性感副院长夫人归来的内容,妈妈自是担得起这些称赞,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有点儿不高兴。

        电视机画面一转,属于妈妈私生活的一幕被搬上屏幕,地点应该是在市内,几个记者围绕一辆奶白色的奔驰车,镜头拉近,车窗缓缓降下,绝美的鹅蛋脸,脑后青丝一络高盘,颡处平平整整,薄碎的几绺垂鬓,凤眸凛冽中抑着少许不耐烦。

        围堵人群不多时被先下车的老爸疏散开,之后一双微微并拢移动着的高跟美腿落地,镜头对着贵妇人匀称的小脚部再次拉近……“俩姐弟舍得回家了?”

        不待我看完电视中撩人的画面,一道温御的糯嗓,一双比屏幕里更为臻美的大长腿,像从屏幕中涌出的一般,入耳尚有迟延过去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顺着赛雪的玉足往上瞄,遮膝的杏色鱼尾裙薄衣,占据全身大半比例的长腿以上开始扩展着瑰丽的弧度,之后茧绒的腰带收着蛇腰,轻盈得像是悬挂;丰满的乳瓜兀立,硬是将修长的上半身子衬得富饶,雍容素脸不施红妆粉,雅然于这真实的俗世,竟也比电视里要无暇上那么几分。

        有这位完美的母上大人,焉能不迷糊啊。

        “妈……”

        我十米开外嘟哝着。

        话说我从来没离开过妈妈身边这么久过,每每隔几天再见到妈妈,妈妈总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又无人能撼动妈妈人间最美的地位,她就是有这种魔力,矛盾。

        仰颚看穿着高跟鞋比我高一头的妈妈,老爸这回也从灶间的拐角钻了出来:“回来了?快过来陪你妈妈吃早饭。”

        老父亲神态自若,不像担心我将他和泰叔的事唞出来的样子。

        “和姐姐吃过了。”

        我下意识寻找姐姐的身影,姐姐手抱张爱玲语录书本和之前我给她画的人体器官图,进屋也没换鞋,急忙忙从我身边经过。

        “妈妈爸爸,我不吃了,急着回去写论文。”

        妈妈丹凤眼一撇,立即就猜到我们的失常,嘴角梨涡怪谲,半戏谑冲姐姐说:“怎么一回家就要走,不怕我抽你弟弟?”

        姐姐在门口停留小一会,很短很短的一会,出门前留下一句气话,声音也细。

        “你打死他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