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厚重的窗帘尽力遮挡炽热的朝阳,在空调通力配合下,为房间驱散高温,缔造舒适凉爽的环境,大床上两具面容相似的娇躯贴合拥睡。

        少女模样的人儿清纯而娇美,玲珑的曲线侧身微微蜷缩,纤细玉手捂在平坦小腹,沉睡中英眉偶尔蹙动,露出丝丝惧色,又很快在嘴角化成不为人知的满足,嘟着红唇,模样满是稚气。

        身后年轻美妇的睡相则略微不雅,靓丽香靥埋进少女脑后,玉臂环在对方胸前,修长的美腿紧紧夹住怀中人儿一只圆润玉腿,轻薄的夏季凉被因此滑落在臂弯,露出两团因为紧紧挤压而变形的硕乳。

        属于美妇的呼吸斑驳,柳眉下的黑蝴蝶挣扎着抖动双翅,几次扇动后半掀水盈的美眸。

        困意缠绕下,双眸缺少该有的灵动,却带着梦中遗留的浓浓木然。

        青葱玉指揉过一颗娇嫩花蕊,触及到的尽是饱满润滑,无意识地收缩指节,尽力将整个柔软包揽在掌中轻轻揉搓,享受着惊人的嫩腻。

        夹着玉腿的双胯轻轻蠕动,看不出任何色素沉淀的粉嫩细缝紧贴肌肤厮磨,紧闭的两瓣嫩唇在磨蹭中微微开阖,犹如鲜活蚌贝,吐出温热黏稠汁液。

        原始的欲望驱使挺翘肉臀不断耸动,两具婀娜玉体赤裸纠缠,被角掀动,独属她的浓郁幽香泄漏而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布满水雾的美眸迟迟聚不齐焦点,迷情中,檀口微张,令人想入非非呢喃悠悠传出。

        两腿间的无毛粉晕随着摩擦越发红润,顶部米粒大小的肉芽渐渐顶开皮层包裹,直面相贴的肌肤。

        阵阵舒爽的刺激直达她的脑海,使得两条笔直美腿猛然僵直,更加奋力夹紧中心的玉腿。

        柔若无骨的雪白胴体不由自主扭动,紧绷的美腿轻颤不已,明显而短促的喘息绵延,雪藕玉臂愈发用力,希望找寻一处支力点,掌握不住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染上淡淡红印。

        深睡的少女似乎疲惫不堪,哪怕此刻像海中的浮零,也无力撑开星眸,未恢复的身体用最后一丝力气保护自己的小腹,仿佛新晋的母亲,庇护怀抱中正在孕育的生命。

        年轻美妇浑然不觉,快感一波接一波,闷哼细吟诚实得表达身体的感受,巍巍娥眉频蹙不舒,腮边腾起粉霞,双眸闪着媚人的春意,孜孜不倦追寻快感的顶峰。

        “呃呃嗯……”

        随着修长的雪颈高高仰动,美妇哼出诱人的呻吟,娇躯猛烈颤抖起来,死死夹紧胯间异物,一股温热蜜汁喷溅而出,快速顺着磨红的肌肤流淌到床单,晕出掌心大水渍。

        美艳绝伦的香靥摔回枕头,轻喘着恢复平静,明眸双眼中的盎然春意渐渐褪去,清澈透亮仅仅出现片刻,立马化为惊恐不已。

        撑起发软的身子,无暇顾及窗逢透进的明亮光线,“唰”地彻底掀开被子,发现不仅床上狼藉不堪,身边人的大腿竟也是油光锃亮。

        脸上的粉霞还没褪去,美妇脸上染过深深坨红,像极了熟透的蕃茄。

        “才两天呐……”

        捂着发烫的面庞,目光投向衣柜角落,又很快看向还在熟睡的女孩,来不及过多瞎想,伸展玉臂抽动纸巾,熟练地处理湿漉漉的下体。

        然后没有过多犹豫,走向床边轻轻推搡试图唤醒她。

        “沁沁……咳,沁沁……”

        夏淼心虚地呼唤一声,结果细不可闻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赶忙轻咳后加大音量。

        “唔嗯……”好不容易又得到安稳的睡眠环境,夏沁蹙起英眉,不耐地哼唧一声后没有多余动作,她实在困极了。

        “沁沁,妈妈要换床单,你动一下……”飞速转动的大脑让夏淼想出了绝佳理由。

        趁着女儿半睡半醒,只要把床单一抽,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唔……”

        “你挪过去些……”

        夏淼顶着羞红的俏脸,软着娇躯卷起边缘,在夏沁迷迷糊糊配合下成功取出床单,面对逐渐浸开的水渍,险些瘫倒。

        撑在床沿,心里万分庆幸,好就好在女儿还在恬静熟睡,如果当面撞见,内羞的她,怕是再也挂不住作为母亲的脸了。

        看着女儿撅着嘴巴呼呼大睡,夏淼没心思去怀疑什么,她巴不得保持现状,急匆匆拿过床头柜的睡裙往身上一套,羞耻地把床单揉成团,光着脚丫,就要往浴室赶。

        随手带上房门,夏淼猛吸一口新鲜空气,本就不见下垂的双峰呼之欲出,闭气数秒后从红唇缝长长吐出,抱着怀里的床单向洗衣机所在走去。

        清理身体都是次要的,半睡半醒夹着女儿大腿自渎,溅湿床单这种事,多保持一秒,都让她羞愧难当,赶紧“毁尸灭迹”才是正理。

        湿漉漉的地面明显刚做过清洁,大小不一的水珠散布在洁净的地板,夏淼垂着晕乎乎的脑袋,弓着身子尽力缩起高耸胸部,不让它们遮挡视线,蜷缩着白皙的脚趾,小心翼翼。

        “妈!早上……”

        “啊!!”好好的路上冒出一个会开口的大头,夏淼惊慌下猛地抬头,刹那间,身体失去了平衡,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看着世界突然翻倒。

        “小心!”

        “嘭!”

        修长美腿高高扬起,两只小手无措地在空中扑腾,却没改变万有引力存在的事实,丰腴的翘臀狠狠砸在地板,全身荡起汹涌的肉浪。

        “呜呜呜……”

        夏淼忘了上次摔倒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可自从记事以来,这绝对是摔得最重一次,眼腺仿佛也收到剧烈撞击,豆大的泪珠跟开了闸似的往外冒。

        疼,火辣辣的疼,从背脊到臀部无不反馈强烈痛觉。

        俏美的玉靥痛苦的深深皱成团,哪怕头部躲过了伤害,夏淼仍觉得满眼金星。

        会开口的大头自然就是准备出门的夏奇。

        昨晚和姐姐抵死缠绵到近乎天亮,小憩个把钟头按照惯例慢跑归来,冲了个澡又拖了个地,收拾好装备挎着包,看到早起的妈妈满是欣喜地出声打招呼,顺便想邀个功,获得几句对自己勤劳的赞美。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急转直下,哪怕以他超乎常人难以想象的反应速度,也远来不及伸出援手。

        想要搀扶的手臂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妈妈摔了个四脚朝天。

        没梳理的青丝散在额前,泪眼汪汪的明眸布满细小血丝,很快染红整个眼眶,玉臂几次艰难支撑都化做无用功,笔直小腿曲起支膝盖,却怎么都起不了身。

        “嘶!呜呜……”边吸冷气边痛呼着,夏淼疼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湿漉漉的地板找不到着力点,无奈把手里的床单垫在了肘下。

        “咕噜……”一道响亮的咽口水声响起,夏奇双眼瞪着牛大,瞳孔地震般收缩,强壮的手臂斜向下四十五度垂着,却始终没有动作。

        还是昨天香艳场景的单薄睡裙,一团掩不住的焉红清晰可见,顶端嫩蕊将衣物撑起一个凸点,不断吸引夏奇视线。

        而另侧肩带随着挣扎滑落肩头,半边雪白玉乳暴露在他眼中,和姐姐相似,不过硬币直径的圆晕,小巧精致,殷红的豆蔻在空气中怒挺。

        球场上总是沉稳的大心脏突然停顿几下,然后像满功率的蒸汽机疯狂输出。让他呼吸停滞,眼前一黑。

        “嘶,哈……你还在看什么啊!……”

        夏淼侧撑在地板迟迟起不来,视线恢复正常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雅状态,看着呆立的在原地也不知道上前帮忙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没有毛……”夏奇的手掌帕金森综合症发作般颤抖着,结结巴巴遥遥指向春光乍泄的躯体。

        “呜呜,痛死我了……”

        疼痛在身体蔓延开来,夏淼苦着脸挪动支起的腿,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支撑点,或许这么一下真的起了作用,火辣辣的背部终于脱离了地板,撑着酸痛的手臂半坐而起。

        噙着眼角未滴落的泪珠,捂着一侧香肩,目光恶狠狠瞪向不为所动的高大身影,抬起头才发现对方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视线好像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疑惑地下移视线,夏淼也是目光巨震,搭拉在半肩的细带拉扯下胸前衣襟,半边的酥胸暴露无疑,鲜红豆蔻可耻地迎着对方目光招展。

        视线再向下,睡裙的下摆早已被扯到了小腹,而自己为了固定身躯做出脚心相对的姿势,双胯大开……

        “没,有,毛……” 对方没有没脑的话回荡在脑海,因为疼痛有些发白的面颊,瞬间染上血色,红的发紫……

        “啊!!!!!”

        惊恐的尖叫恨不得掀翻屋顶……

        ******

        “悠着点呀!”

        一根灰色的水泥杆前,夏奇被拉了把,避免了脑门的无妄之灾。

        “啊,哦……”

        后知后觉回了神,夏奇目光还有些呆滞。

        “咋了是,大早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和女朋友吵架了?”秦涛满脸诧异。

        最初夏奇说自己有了对象他还不信,毕竟问他要个照片瞧瞧,对方立马变得支支吾吾。

        可对方顶着个巴掌印来到球馆,脖颈上除了多了个玉坠,竟然添了几个传说中的玫瑰般亲吻痕,他还真就信了。

        今天训练老出错不说,为了让膝盖尽早康复,夏奇被教练指派成了饮水机管理员,结果神游天外,被一个出界的篮球砸得人仰马翻,又被好顿臭骂。

        这会儿宽敞的大马路,他竟然直直愣愣朝着水泥杆子扑了上去,如果不是自己出声,怕是要挂在上头了。

        “没事,我能有啥事……”夏奇脑海里“白虎”两个字萦绕不停,口干舌燥。

        哪怕他已经不是纯情小处男了,但是只要回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脑子立马晕乎乎,热得险些冒烟,偏偏那画面怎么都甩不掉……

        “真的?”秦涛满脸问号。

        “废话!”

        “那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

        鼻孔顶着一团白色纸巾,夏奇尽力昂首挺胸,表现得无事发生。

        昨天还只是意外走光,今天竟然亲眼看见自己的“出生地”,加上那比姐姐更加彻底的光溜溜,让他每每想起当时的画面,都觉得血脉贲张。

        肥硕的无毛小丘,细微的鲜红肉缝,两瓣海葵般紧紧贴合的娇嫩花唇,洁净的大理石映衬下,纯洁而神圣……

        明知不该去回想,却不住走神,在脑海浮现……

        夏奇突然觉得鼻孔再次发热,又有更多温热流出,浸湿洁白的纸巾。

        “你咋的?鼻子也被打了?”秦涛收回纸巾包装,关心问道。

        “说了没事,还刮不刮,不然我回去了呀……”没好气地瞥了好友一眼,夏奇只字不提。

        “刮!”说到这事,秦涛眼前一亮,立马被转移注意力。

        什么谈恋爱八卦,什么花边新闻,哪有刮刮乐刺激,搭着他的肩就向马路对面推。

        无语地摇摇头,夏奇心不在焉迈开步子。

        再次光临上次的彩票店,充足到溢出门缝的冷气让夏奇打了个喷嚏,其中自然少不了恶劣空气混杂的二手烟的功劳。

        比起前几天的门可罗雀,今天内室传来阵阵麻将碰撞的声音,似乎老板还开拓了棋牌室这条路线。

        简陋的店铺里,三三两两坐着彩票爱好者,夏奇和秦涛俩近一米九大个挤进店内,让门外照进的光线都是一暗,所有目光都免不了投向他们。

        不过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又是各种专注自己的事情,推测走势的继续推测,刮着彩票的也埋头接着刮,唯独角落一道目光多停留了几秒。

        夏奇换了张干净纸巾捂着鼻子,环视四周后原本看向柜台的目光也是顿了顿,不避不让迎着那个矮小胖子顶了回去。

        琴城地处渤海湾,也属东北片语,于是,很快发生了常见对话。

        “你瞅啥?”矮胖子按着手底下高高一叠彩票怒道。

        “瞅你咋地!”夏奇突然就被点起了团无名火,居高临下俯瞰。

        “你再……”

        “老子就瞅你了,咋的了!”胖子噌地跳起来,夏奇都没等对方说话,梗着脖子就顶回去。

        夏奇在北地生长,普通话语调却随了妈妈,平日里有股淡淡的吴语腔调,这会儿一改常态飙起本地腔,秦涛立马傻眼了。

        不说这种对话的常见后果,光是好友这般模样,他也见过几次,那都是动真火的表现。

        打赢拘留,打输住院的宣传语可是贴便大街小巷了,万一动起手,他们俩未成年指定要被叫家长的!

        成绩一塌糊涂,球技也就中流水准,偷偷染上刮彩票的“恶习”,想到自己还在彩票店和人打架,父母那头指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严重点闹到学校,可就全完了!

        “你……”

        “你啥你,老子说,就,瞅,你,咋的了!”又是对方刚开口就打断,夏奇自打进门看到这个胖子,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堵。

        “欸,好好的干啥呢……”秦涛眼见情况不对,原本搭在肩上的手臂一捞,急急忙忙拦腰抱住好兄弟。

        “……哪来的野小子,有没有点教养!”

        张立也是脑子一冲,接连几天运气不佳,之前的奖金都贴进去不说,原本快见底的储蓄也亏进去不少,加上这几天媳妇在床上连连拒绝,同样满腔邪火。

        只是拍案而起之后尴尬的发现,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堪堪过了对方肩膀,而自己贴满油脂的体格,更加不是对方那身腱子肉的对手,无奈地只能用言语代替肢体动作。

        听到这话,秦涛暗呼不好,不需要用眼看他都幻想出好友现在的脸色。但凡涉及到家里两位女性,这位好友绝对会大打出手……

        一次球场冲突之后,他曾问起原因,夏奇也很郑重的告诉过,可以问候他大爷,毕竟他也不在乎,但是绝对不能把言语对向妈妈和姐姐,否则就翻脸。

        “喂,有话好好说,别骂家里人啊!”

        绕到夏奇身前,秦涛曲膝半蹲,下意识用出球场上的防守动作,双手向后延展,死死抵住他的步子。

        至于能不能拦住对方,呵呵,别看两人身高差距不到5公分,夏奇的卧推和硬拉都是自身体重1.5倍重量也就是130公斤,这还是为了满足最大训练收益,真正测试极限的时候,150公斤的杠铃也是扑哧扑哧耍的飞起。

        换句话,只要稍微配合,他都能自己举起来当成健身器材了。

        “什么家里人不家里人,这小子有家教吗,开口闭口老子,毛都不知道长没长齐,当谁老子你!”

        张立见对方两人没有同时扑上来,加上争吵引起了店里其他顾客注意,心中大定,换上一副领导教训下属的姿态喝斥。

        “老子长你妈的毛!”夏奇本就说不出原因的恼火,对方再次辱骂他没教养,龇着牙就要挣开好友。

        “哎,小伙子火气不要这么冲嘛……”

        “对对,年轻人千万别打架……”

        “咋的嘛咋的嘛,刮个彩票也不安生……”

        眼见三言两语起了争执,店里的顾客也纷纷起身劝阻。

        “都看到了啊,这小崽子指定有娘生没爹教……”看着劝架的人越来越多,张立愈发觉得安全,躲在人群后,扬起双下巴对着夏奇就是指指点点。

        “逼崽子没完没了是吧,老子恁死你!”

        额头青筋暴起,夏奇像启动的推土机,手掌抵在秦涛后背,硬是在运动鞋和地面迸发出刺耳摩擦声情况下一点点接近张立。

        夏奇口口声声最喜欢姐姐不假,但是妈妈在他心里却也是同样分量,对夏沁是少男少女之间那种的喜欢,而对夏淼则是艰辛养育的尊敬和感恩。

        现在对方句句不离母亲,夏奇心里的怒火几乎快烧红眼了。

        “奇哥,冷静,千万冷静呀!”眼睁睁看着自己像路面的障碍被轻易推动,秦涛欲哭无泪,他是真挡不住呀。

        “还想动手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他娘别跑!”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指望刮彩票中大奖是吧,没点理想目标……”

        张立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夏奇傻眼了,这么多人竟然架不住一个小伙子,再看对方短袖下绷起的肌肉,吞了口唾沫慢慢后退。

        这哪是打架斗殴啊,就凭自己这身使不上劲的肥肉,被逮着了妥妥就是当方面被毒打呀!

        可没想他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就把店里所有顾客得罪了遍。

        来彩票店不指望中奖还来干嘛?为公益事业做贡献?直接献爱心不来的痛快,金额大点或许还能得个奖状锦旗什么的表彰一下。

        进来吸二手烟?呵呵……

        原本劝架的人也都黑着脸,出工不出力,任由夏奇挂着秦涛撞翻座椅。

        “你他娘再骂呀?!”

        瞪大的眼瞳倒映高大的身影,手足无措地贴在墙上,张立心惊胆寒,此刻他就觉得自己弱小又无助,膝盖有些发软,有什么温热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流下来。

        “奇哥!……你他妈不会跑啊!”

        秦涛也是涨红了脸,死死抵着好友,希望拖缓他的步子,眼见那矮胖子傻乎乎在原地发抖,大吼着让对方赶紧跑。

        就胖子这身肥肉,他都能把对方揍个半死,再看吓成那模样,真不知道挨夏奇打的时候懂不懂抱头。

        “你娘的……”

        一步,两步,夏奇红着眼终于够了距离,蒲扇大的巴掌在空气中挥出,只是意外地发现对方短小的脖子一缩躲过不说,竟然扭着屁股,拔腿就跑。

        “你大爷的,松手啊!”

        眼见胖子撞撞跌跌推开店门跑了出去,夏奇奋力挣扎起来,对着还在阻止自己的秦涛怒骂。

        “真别打架呀,会出大事的……”秦涛看对方还不算傻,长出一口气,扭身抱在好友腰间,说什么也不放手。

        如果拖着自己还能追上胖子,那就是注定对方命里躲不过这一劫了……

        “他敢骂我妈!”

        任何事只要扯到夏沁和夏淼,夏奇立马化身牛脾气,说什么也不让。

        不死心地挂着秦涛走出门,除了几个三三两两顶着烈日看热闹的路人,哪还有胖子的踪影,而且不远处两个越来越近的蓝衫,不仅让他情绪散得干净,更是心里一凉……

        民警和店里的顾客稍微了解之后,发现就是些口角争执,虽然场面一度剑拔弩张,但最终并没打起来,因为不算正式出警,于是准备走个流程,查个身份证,教育会儿就完事。

        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露馅了!

        俩未成年买彩票,还险些酿成斗殴事件,民警说什么都不放过他们俩。

        秦涛欲哭无泪,被逼着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结果民警接过手机通知了一下情况,一听对方是位科长,于是挥挥手就让他离开后,带着夏奇回了治安亭。

        这下好了,姐姐考取省状元,被通知过几天去学校参加表彰,到时候教育局领导慰问,还有电视台采访,自己却半脚进了局子,需要妈妈来捞人,夏奇苦哈哈坐在角落。

        二十多分钟后,身姿曼妙的人影急急忙忙到来,夏奇抬头看了一下,乖巧地双手贴着膝盖,缩着脑袋。

        下了车一路小跑,忧心忡忡的夏淼鼻尖挂着闷出的汗珠,看到儿子完整无缺,心里石头落了地,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气喘吁吁向民警说道:“警察同志,我是他的……”

        治安亭仅剩的老警察推了推眼镜,一看她的模样,连忙招呼。

        “哟,这汗出的,先坐先坐,你是小伙子姐姐对吧,长得可真漂亮……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小孩子容易冲动,跟人起了争执……喝水喝水……我也知道现在父母都比较忙,你这做姐姐也该担些责任,平时多关心弟弟身心发展……”

        或许真到了快退休年纪,被体恤留守的老警察嘴里的话格外的多,除了夏淼开头做了一半的身份表明外,竟然硬是没让她插一句嘴,全程点头“嗯嗯”,表示明白,时不时瞟来尖锐的目光。

        这场景,让偷瞄的夏奇瘪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好了,把人领回去吧,记得在学习方面以外,多关心关心弟弟哈。”

        对方嘴里再次蹦出的错误关系让夏淼神色尴尬,握着纸杯,无奈地对着老警察点头表示给对方添麻烦后,瞪了角落人影一眼,夏奇懊恼地低着头,蔫里吧唧地跟着妈妈后面,走出治安亭。

        烈日火辣辣炙烤大地,放眼望去,各式金属广告牌反射刺眼的阳光,照得人头晕目眩,地面空气被烤的扭曲,翻起滚滚热浪。

        夏淼踩在广场地面,被阳光炫得微微眯起美眸,不自觉准备伸出一只玉手挡在额前,却没想刚有动作,一片阴影遮挡在了头顶。

        两只肉掌遮蔽直射的阳光,为双眼带来片刻舒适同时,也避免了脸上的肌肤遭受紫外线的直接侵袭,十根粗壮的手指紧紧并在一起,尽力不让任何光线从指缝间漏出。

        迎上夏奇谄媚的笑脸,夏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甩干练的马尾,随手指向广场对面的快餐店。

        关于彩票的事夏奇早早说过好几次,而她也觉得既然是零花钱,买彩票就买彩票吧,她也相信儿子能控制,又不是用在黄赌毒上。

        至于另件事,夏淼神色严肃,盈盈美眸直视他的眼睛:“说,为什么要打架?”

        刚端着餐盘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夏奇面色一苦。

        以前妈妈总是温柔如水,但是只要有丝丝愠色,他都惊慌失措,生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得含辛茹苦的妈妈伤神。

        近个把月,妈妈换了个人格似的嘻嘻哈哈,可没想严肃起来还是这么吓人。

        罚跪,那只是他小时候喜欢跪着看电视,妈妈半开玩笑的惩罚方式,只有这种不带一丝愤怒神情,偏偏让人感受到失望的眼神最让他害怕。

        哪怕对方身高只到自己下颚,但是夏奇还是紧张地躲避视线,低着脑袋嗡嗡道:“他骂人……”

        “你不能当做耳旁风吗?”

        “不行!他骂……”

        “骂什么了。”

        “……”

        “有本事准备打架,没能耐复述一遍吗?”

        “……”

        “嗯?”

        几次追问下,夏奇终于耿着脖子不服气地抬起头,迎上妈妈的目光,试图得到一丝赞同:“他骂我是野孩子,有娘生没爹教……”

        夏淼明亮的美眸暗了暗,脑海掠过两个身影,轻轻摇动纸杯里的可乐,任由冰块在杯里碰撞,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带了丝莞尔:“那我平时教你了吗?”

        “那是两回事……”

        “打架是不对的。”

        “可是……”

        “是不对的。”

        夏淼没有让儿子继续辩解,神色认真地复述道:“练得这么强壮是让你在球场上能更好发挥,如果实在到了需要暴力解决困难的地步,我希望你是用在见义勇为或者保护你将来的家人,而不是寻衅斗殴。”

        “妈妈和姐姐就是我的家人。”直视妈妈的目光,夏奇在桌上紧紧握成拳,眼神坚毅。

        “我说的是你将来……”

        儿子的灼灼目光让夏淼很快败下阵来,好像前一晚,女儿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轻笑着摇头间,隐约看到了他脖颈的几颗红印,以及右下颚看起来快消散的红肿:“行吧……吃亏了吧?转过来我看看。”

        “没呢,这个是……”见妈妈转而关心起自己,夏奇立马笑嘻嘻,本想炫耀一下光对比体格就让对方落荒而逃的事迹,话刚出口才想起脸上几处印记的来源。

        脖子上,是被动情的沁沁啃出来的,这打死不能说;下颚的,是……

        夏奇小时候问过妈妈的故乡,她说是出生在浙省的沿海小山村,所以普通话里有股糯糯的吴语腔,但此时此刻,他相当怀疑妈妈是不是来自川渝,毕竟这变脸速度着实惊人。

        白皙带着淡粉的皮肤,细细下可以看清青紫的微小血丝,而现在,一股不知道源自哪里的红潮四面八方涌上俏美香靥,夏奇敢保证绝不超过三秒,妈妈的脸蛋就成了他面前蔬菜沙拉里的番茄色。

        “那个,咳……”夏奇也回想起早晨那让他鼻血直流的画面。

        “闭嘴……”几乎快塞进碗里的脑袋闷出一声怒哼。

        ******

        “老公?怎么突然回来了?”凌霜离开几乎数天没下的床,诧异地看着匆匆回家的丈夫。

        “没事。”张立面色阴沉地绕开妻子,径直进了浴室。

        淋浴喷头射出水柱,撞击在地面和墙壁传出阵阵水声,没过多久,矮胖的身影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吗?”听见浴室开门声,凌霜握着手从沙发站起,关心地问道。

        彩票亏钱不说,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小屁孩吓得落荒而逃,更没人知晓的是,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胸口堵着熊熊怒火,看着一脸疲态却接连几天拒绝同房的妻子,一股邪火在小腹乱窜:“脱衣服!”

        “什么?”丈夫的突然提出的要求让凌霜一愣,紧攥着领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脱衣服,我要干你!”

        在外堆了满腔怒火无从释放,现在见妻子又一副要拒绝的模样,张立彻底被点燃,挥着肥胖大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说着就探手去脱睡裙下的内裤。

        “不要啊老公……张立,我不要做……我不做,啊!”柔弱的凌霜千方百计反抗,最终还是被丈夫得逞,只来得及发出声痛呼。

        没有情欲的干涩下体突然受到侵袭,撕裂般的疼痛狠狠钻入脑海,小手无助地抓皱沙发表面,她的双眸一时间蓄满泪水。

        “凭什么,凭什么都要针对我,你是我老婆都不配合我!”

        暴怒的横肉挤成一团,张立红着眼,全然不顾对方的身体状态,忍着同样的刺痛狠狠抽插,发泄大于一切。

        “啊!……住手啊……啊……”断了线的珠帘垂落在美眸角落,凌霜无力地捶打压在身上的丈夫,摆动螓首,俏脸疼到扭曲,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好在这样折磨不到一分钟,一股温热浇在了膣道,宣告了她的解脱。

        ……

        “老婆,对不起,我……”

        “快去上班吧……”

        “霜霜,是我错了,我不该……”

        “我困了,回房间睡一会儿……”